宮崎縣位於日本九州地區東南部,西邊為鹿兒島縣。在宮崎縣北部人口約13萬的延崗市內,內倉真一郎(Shinichiro Uchikura)經營著父輩流傳下來的家族寫真館(照相館)。 內倉真一郎在父親經營的寫真館內度過了童年和青春期的成長,在大阪的「日本寫真映像專門學校」畢業後,前往東京六本木在PLAZA Commercial Studio工作了三年。 因為父親身體健康出現問題之後,內倉真一郎返回了家鄉,回到了他出生、成長的小城市延岡,陪伴父親的同時,由此接手了家族寫真館的經營。在那之後,內倉真一郎便一直在延崗市工作、生活,娶妻生子。 但在經營寫真館的同時,他也從未放棄自己的創作。2018年,他的作品陸續榮獲了「2018 Canon寫真新世紀優秀賞」及「7th EMON AWARD Grand Prix大獎」兩個攝影界的重要獎項,《Collection》由此在2018年10月受邀參展於在東京都攝影美術館的展覽。 ▼ 內倉真一郎 《Collection》系列▲內倉真一郎 《Collection》系列《十一月の星》系列,是內倉真一郎懷著對新生嬰兒的好奇心,所開始的拍攝系列。 與五年前女兒出生時不同,女兒的出生讓他沈浸在初為人父的巨大喜悅之中而不知所措,而兒子出生時,他的情緒已從興奮轉為冷靜,也因為是兒子,作為父親的他在拍攝時,更像在注視著另一個自己。 因此,內倉真一郎混雜了攝影師和父親的雙重視角,通過拍攝,與兒子進行了一場無法言說的交流,與此同時,他也對自己的初生狀態進行了一場回望。 他的作品,在對父子關係進行反復確認的同時,從大量的細節中提煉出對兒子世界的感知。他打撈了生活中被我們輕易跨過的鴻溝、被忽視的日常,以及無法言說的交流困境。 誠意是使得內倉真一郎這一系列厚重的重要支撐,從精神層面來講,他拍攝兒子的目標並非為了完成一個偉大的項目,而是解決自己對生命的困惑。 ▼《十一月の星》內倉真一郎▲ 《十一月の星》內倉真一郎明明拍攝的是新生嬰兒,畫面中卻透露了生死一瞬的悲愴。 法國文學批評家羅蘭·巴特的著作《明室》,便是在其母親過世後不久開始著筆,由回憶其母親兒時的一張老照片《冬園像片》談起,在談論死亡、傷痛以及時間的消逝中,表明瞭照片所紀錄的不復存在的曾經一刻,影像的悲愴性被羅蘭·巴特細細道來。 內倉真一郎通過畫面表達了對新生兒子的溫柔和愛,而同時,他以黑白的色調,呈現了人類生死一剎那的情緒,這種悲愴混雜於對兒子出生的狂喜之中,矛盾的情感產生了一股情緒的漩渦,將作為觀者的我們攪入其中。 Q & A傅爾得:在拍攝《十一月の星》系列時,你將拍攝的焦點放在哪裡?你想為你的小孩保存什麼樣的記憶? 內倉真一郎:在拍「寶貝」系列的時候,我發現生死其實是瞬息萬變的一件事。這並是一種消極的情緒,而是被生命的強烈力量所感染。這些照片,對他來到我的家庭所表達的感激之情。 傅爾得:你所認為的日本傳統家庭是怎樣的?現在有所變化嗎? 內倉真一郎:日本傳統的家庭是男人在外面工作,女人一般以作為支持丈夫的角色存在,一般以家庭主婦為主,負責家裡的家務,照顧小孩等。我認為這是日本社會最典型的家庭分工。現在這些都逐漸發生了變化,很多女性能在社會中發揮更積極的角色了。拿我家舉例,就是如此,我母親不僅僅是母親、妻子,她還活出了女性的光彩,她很積極地出去工作,她做著她自己夢想和目標里最喜歡的工作。 傅爾得:你為日本普通家庭拍了這麼多年寫真,是否認為家庭的概念在你所處的日本社會正興起一種新型的定義? 內倉真一郎:我想有吧,當我就日本的傳統和現代家庭進行比較時,最大的改變就是母親,或者說是女性,她們在現代社會的權力變得更大了。 【Shinichiro Uchikura 內倉真一郎】 1981年生於日本宮崎縣延岡市,目前也工作、生活於此。 【主要個展】 2017 PORTRAIT, BLOOM GALLERY (日本大阪) 2017 BABY, KG+Award(京都) 2016 犬之戰士團, KONICA MINOLTA Photo Premium(東京) 2016 分離與融合, 綠光+marüte(台灣/大阪) 2016 KG+犬之戰士團, Gallery Main(京都) 2015 佳子, Gallery Main(京都) 【Photobook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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